《江苏师范大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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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高之师,德高之范

摘要:  【个人简介】邱鸣皋教授于1938年出生于江苏丰县的一户书香门第。幼承庭训,跟从教私塾为业的父亲诵习《论语》《孟子》四书五经,由此培养了他对中国古典文学与传统文化的热爱。十三岁时,父亲外出行医谋生,始得入小学补习考中学必考的算术、常识、国语等课程。两年后考取初中,毕业后进入运河师范,1960年考入徐州师范学院(今江苏师范大学前身)中文系,1964年毕业留校,执教中国古代文学。先后任中文系主任、副院长、院长,兼任古籍研究所所长,并发起创建中华文学史料学学会,担任副会长。  一  邱鸣皋教授自1982年至1987年担任徐州师范学院中文系主任,1987年任职徐州师范学院副院长,1991年至1996年担任院长。作为徐州师范学院的系院领导,长达20余年的时间,他为学校的发展殚精竭虑,不遗余力,贡献出所有的才智与精力。特别是1991-1996年他担任院长期间,正是徐州师范学院发展提速与奋进的时期。加强教学管理,优化师资队伍,注重人才梯队建设,组建新系,创设非师范专业,抓学科建设,推动研究生工作,科研工作连创佳绩,成人教育评估优良,图书馆实现计算机管理,加大后勤改革,改善办学环境,规范外事工作与联合办学等,使得学校展现出前所未有的蓬勃生机与活力。这些成绩的取得与邱鸣皋教授为首的院领导善于谋划,守成出新,付出了大量的艰苦努力分不开。他把大量的时间精力关注于学校的发展,在各种会议上提要求、作部署,还要深入基层调研,联系广大师生,狠抓落实。经过长期不懈的努力,1996年,徐州师范学院终于在邱鸣皋院长任期内,升格为徐州师范大学,这向前跨出的一大步,不言而喻,对于学校的发展具有里程碑的意义!  图书馆建设是一所学校的重中之重,为此,邱鸣皋教授一直重视图书文献资料在高校建设与发展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在改革开放前的艰难岁月里,他曾主动要求到图书馆做采购工作。在这期间,他除了有机会大量阅读古籍文献,充实提高自己,还为我们学校采购来许多珍贵的书刊文献资料,比如全套的原版《现代评论》杂志就是他亲手购入的。在担任学校领导之后,他又为我们学校的图书馆建设作出巨大贡献。台湾著名出版家高本钊先生是邱鸣皋教授的丰县老乡,也是台湾新文丰出版公司、渤海堂文化公司的创办人。1955年台北市“江苏省丰县同乡会”成立时,高先生被公推为第一任理事长。他回乡时与邱鸣皋教授有缘结识,邱教授就邀请他到我们学校参观。高先生既为家乡建有大学而兴奋,也为这所学校有一位老乡当领导而骄傲。经过多次沟通交往,1996年高先生决定给我们学校捐献一大批珍稀图书文献。其中包括佛经类:《大正新修大藏经》、《卍正藏经》、《卍续藏经》、《高丽大藏经》、《碛砂大藏经》、《嘉兴大藏经》、《乾隆大藏经》等七种不同版本的佛教藏经,乃当代汉文佛教大藏经之权威出版物;文学类有目前全球研究中国民俗文学最完整的一套巨著《俗文学丛刊》五百册及《楚辞汇编》、《词话丛编》等;史学敦煌学类有当代收录世界各大研究单位与图书馆所藏的敦煌卷子缩微摄影图片最完整全面的敦煌研究资料《敦煌宝藏》;综合性大型丛书有《石刻史料新编》(一辑、二辑、三辑、四辑)、《丛书集成》(新编、续编、三编)、《四库全书》《续四库全书》、《四库全书存目丛书》、《大易类聚》等。这些图籍文献资料极大地丰富了我校馆藏,为一般高校所罕见,故而成为我校一大特色。邱鸣皋教授的一段乡亲情缘霑溉后代学子,功垂永世。  二  邱鸣皋教授不仅是领导,同时他也是专业导师,长期担任本科生、研究生的教学工作。即使担任了系、院领导工作,繁忙琐细的行政事务也未能改变他作为学者导师的本色,仍然坚守学而不厌、诲人不倦的信条,铸造“学高为师,德高为范”的良师形象。邱鸣皋教授利用在图书馆工作的便利条件,通宵达旦地读书。他热衷于阅读目录、版本、校勘、古籍整理方面的书籍,读《书目答问》《四库全书总目提要》,他知道书是有系统、成体系的,治学最重要的是懂得治学门径,才能得其门而入,才能在浩如烟海的图书中,选取自己最需要的书,所研究的课题才能顺利进行,否则,读书虽多,书蠹而已。他在上课时有意识地向学生讲授这方面的知识,介绍参考书及其读法,以使学生能早些把阅读与治学结合起来,掌握治学方法,而不至于学习仅仅止于教材。1981年他为中文系七七级同学开《词史》选修课,使得一大批同学对词学产生浓厚兴趣,其中便包括现在蜚声学术界的清词专家张宏生教授。曾经有一位77级老校友深情地回忆说:“邱鸣皋老师的‘词史’的讲解真是妙不可言,让我回忆尤深。现在仍清晰地记得邱老师声情并茂的讲课形象。他讲话声音洪亮,铿锵有力,风趣生动,激情四溢,让我们‘如听仙乐耳暂明’,着迷到极致。”他也曾为学生讲先秦诸子,一位老校友写道:“邱鸣皋老师讲先秦诸子,他那铿锵顿挫的语音,隽逸的粉笔字,烘托着简明透辟的评析,把我们引入与先贤先哲对话的殿堂。”现在学界活跃的傅刚、张宏生、魏崇新、胡可先、陈飞等一干古代文学领域的名校名师皆出自他的门下。他还最早在中文系为本科学生举办学术讨论会,推荐发表优秀的学生论文。作为师长,作为领导,邱鸣皋教授一直爱护学生、关心下属、提携后辈。教师教书育人几十年,桃李遍天下,不足为奇,难能可贵的是会有那么多学生对他怀有终生感激的深情。八十年代后期,一位年轻教师被派到东北进修学习一年,按规定只能报销一次来回车票。当时孩子小,工资也不高,自费回来当然很困难,这样就陷入寒假春节想回家而不能的尴尬境地。没想到,放寒假前,作为系领导的邱教授却写信来说:请你辛苦一下,帮助学校购置一批研究生用书,这样我也不要专门派人出差了,回来可以给你报销一次往返车票。这封特意雪中送炭的信当然会一辈子温暖着这位年轻教师的心,让他终生感激。有一位知名学者评述邱教授著作的文章说:“先生对我更有知遇之恩,且不谈如何指导做人为学,单就将我从一个海滨乡村教师调到大学工作,当时没有指标,是先上班后办的手续这件事,已经足够感动一生的了。”这种人性化的工作安排,当然会让属下感佩不尽,甘愿全身心投入工作,这恰恰体现了领导者的智慧。作为一校之长,他要考虑人才队伍建设,干部队伍培养,学科发展前景。依靠他的积极支持,许多年轻教师纷纷投拜名师读博,回来以后成为学校的栋梁之才。只要年轻教师在业务上暂露头角,他就给予鼓励支持,因此培养出一批脱颖而出的学术新秀。无情未必真豪杰,有情如何不丈夫!  凡是邱鸣皋教授带过的研究生,几乎每个人的书架上都有导师赠送的工具书或经典的书籍,比如《辞源》,阴法鲁的《中国文化史》等。他认为这些书籍必须读,但是又每每念及学生囊中羞涩,就用自己的钱为学生买书。一转眼二十几年的时间过去了,学生的书架上仍然珍藏着这些心爱的书籍,这是导师给学生的一片爱心和深情,这份浓浓的师生情谊,让学生们没齿不忘。每当他们回到徐州,都要抽时间专程去拜访看望自己的导师,并且对邱教授说起那本《辞源》,还是会经常翻翻,查阅一些资料,对自己的学术工作特别有用。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学生们的心里总是充满了无限感激与钦敬之情。  三  邱鸣皋教授一直未忘书生本色。在繁重的政务之余,他只能利用零碎的时间从事学术研究。即使如此,他也陆续发表了数十篇高质量的学术论文。从这些文章来看,其中有许多就是为他退休后获得重大学术成果所作的铺垫,比如系列的《陆游研究札记》。正因为他挤出政务余暇,投入学术研究,所以在退休后方能举重若轻地推出《陆游评传》《张炎评传》《舒岳祥年谱》这样重要的学术圭臬。《陆游评传》是南京大学老校长匡亚明主编的“中国思想家评传丛书”之一。他接受下写作任务在1991年l0月,而完成时间是2000年10月底,可谓是“十年磨一剑”。这并不仅仅有工作繁忙的原因,更重要的是他向来具有科学严谨的学术态度。他无论研究哪个课题,前期都要大量做札记,详尽占有资料,然后才进一步开展研究,所遵循的正是大师陈寅恪以诗文证史、史证诗文的实证研究路数。不仅如此,他还特别注重从资料的内在联系中挖掘出陆游的思想精华与文学精神。这种厚积薄发的学术风格,与当下急功近利的虚浮学风不啻有天壤之别。从他选择爱国诗人陆游作为研究对象来说,其中也显露出研究者的爱国激情。深厚的学术功底和磅礴的爱国情怀,使他通过辨非析疑,理清了史料脉略,纠正了诸多谬说,把陆游研究推向一个前无古人的新高度。由上海古籍出版社2012年出版的《舒岳祥年谱》,是邱鸣皋教授的另一部重要学术研究成果。舒岳祥是南宋末年最著名的爱国诗人之一,天台三宿儒之一。其诗风豪迈,影响深远,而在学术和地域上,他堪称浙东学派的重要创始人物、浙河以东学诗者之宗。气节上以遗民身份,坚守本分,心系民生。可惜这样一位值得钦敬的作家,却极少有研究他的文章。邱鸣皋教授这部十四万字的学术专著面世,可以说直接开拓了研究舒岳祥的先河。此书对于浙东学派的形成,对于宋元之际的东南学术和诗歌乃至民俗心理社会生活,都展开了论述。这种迎难而上的精神恰恰体现了邱鸣皋教授坚守学术担当的使命感和责任感。  邱鸣皋教授终生引为憾事的就是不幸失去了我们学校学位点建设的最佳机遇。这是客观条件和复杂人事关系造成的结果,他本人并无任何责任。但是偶尔与一二知己提及此事,竟不免长太息者再三,甚至忍不住痛哭失声。他是把自己的生命和学校的发展事业紧紧联系在一起的大丈夫!他是智者,为学校发展殚精竭虑;也是仁者,大爱无疆。邱鸣皋教授是我们的老领导、老教授、老专家,他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一直是我们学习的楷模!   (文字、图片来源:关心下一代委员会、离退休工作部)

庙堂与江湖

摘要:  说起武侠江湖,我最心悦的莫过于“公子伴花失美,盗帅踏月留香”的楚香帅楚留香了。饮美酒,乘宝船,伴红袖,风流浪子,公子侠客,他完全诠释了江湖最美好的一面。当然,江湖,也可以是金庸笔下李莫愁的“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是郭襄的“风陵渡口初相遇,一见杨过误终身”,甚至也是郭靖郭大侠的“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金庸古龙通过武侠小说为我们缔造了一个狂来说剑,怨去吹箫的江湖。 侠客、美人、奇人异事,演绎着他们自己的爱恨情仇。  大侠纵横江湖,官员盘踞庙堂。与江湖对立的似乎便是庙堂。说到庙堂,大家也许想到的是官场中的尔虞我诈,觥筹交错?然而,“一身文武艺,货与帝王家”揭示社会现实的白居易身处庙堂,大笑“吾辈岂是蓬蒿人”的李太白向往庙堂,中国文人们接受的是儒家思想,讲究得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立功立德立言成为大多数士人内心的渴望,这是一种入世的心态与济世的情怀。除此之外,人在江湖,心在庙堂的也大有人在。我以钓鱼为例,古有两大独钓者,一是姜太公,“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他钓的哪里是鱼,他钓的是周文王,是自己大展鸿图的机会。姜太公因渭水垂钓而成就了周文王的八百年天下;二是严子陵,汉光武帝幼时的同窗,私交颇好,然刘秀多次相请,他却一生不仕,隐于浙江桐庐,垂钓终老。所以李白称其“昭昭严子陵,垂钓沧波间”,他钓的是名,千秋万代的高士之名:云山苍苍,江水泱泱,先生之风,山高水长。  而庙堂中权利的巅峰是谁?是皇帝,皇帝啊,其实他也练剑,他练的是天子剑,平万民。这样看来,是不是庙堂与江湖的界限,不是那么的明朗了呢。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庙堂与江湖一直都是相互交融的。这样的江湖,剖开层层刀光剑影,快意恩仇。也隐喻了中国文人境遇:一方面是救济天下的英雄错觉,另一方面则是无力作为的卑微困窘。由此,金庸笔下的江湖也终究不是苏东坡 “江海寄余生”的闲情逸致,而是“小舟从此逝”的无语落幕。不在于其揭示英雄的豪气壮志,而在于他体现了我们每个人的无能为力。私以为,处理庙堂与江湖关系最好的方法就是“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散乱中自有坚持,看似孤岛,实则海洋。  庙堂与江湖,其实,庙堂不高,江湖不远。无论身处庙堂或江湖,他们都倚儒道,法自然,重节义,悠悠然自得于天地之间,在兼济天下的使命感中寻一份玩味人生的意趣,享一场生命的大度。那些江湖中的侠客,独钓者,那些庙堂中忧君忧民的古代文人们,你以为他们是黄土,是旧歌,是将灭的烛火;可他们分明是壮烈,是沉默,是一往情深,是万里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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